閒聊 - AI 讓 StackOverflow 熱度爆跌，技術部落格也要涼了嗎？

今年五月，Stack Overflow 排名前 10 的貢獻者 Marc Gravell 在 X 貼出 StackOverflow 提問量統計圖，揭示一項殘酷事實：StackOverflow 的每月提問量在 2025 年 5 月只剩下一萬四千則，降到 2009 年創站初期的水準...

參考與圖片來源：Stack overflow is almost dead by Gergely Orosz

歷經 15 年，回到最初的起點。

StackOverflow 向來是開發知識的終極寶庫，也是造就當代 AI 這麼懂程式又能查問題的一大功臣。不過，當 GPT / Gemini / Claude Code 寫程式一個比一個厲害，程式問題找 AI 就有答案，態度還親切到爆炸，連問十遍蠢問題都不生氣，只在意你有沒有搞懂。有這種免費家教，誰想冒著被老鳥洗臉的風險上技術論壇發問？
題外話：新人常被嘴好像是技術論壇的普遍風氣，不懂有些老鳥，遇到初學者態度還算有禮的笨問題不回答就算了，硬要出來噴人叫人滾回去爬文以顯學長威嚴，這下真的如願了 😄

我的部落格主打問題排除與開發知識分享，同樣是被 LLM 搶走流量的重災區。問 AI 就得到答案，一般人哪會閒到找原始連結看詳情？

舉個例子，以前遇到 Word 改字體行距變大問題用「Word 設正黑體行距變很大」用 Google 爬文，原本有蠻高的機會使用者會點查詢結果看文章，而現在多了個挑戰，使用者得先挺住「AI 摘要」區的誘惑才行 orz...

註：依據一份研究，當 Google 有提供 AI 摘要時，高達 26% 的使用者會直接結束查詢不再點選任何搜尋結果(對照無 AI 摘要時為 16%)，而只有 1% 的使用者會點 AI 摘要裡附上的參考連結。

若使用者用 Perplexity 問問題，LLM 會在答案之外附上參考來源，使用者若想看詳細一點的解釋，上下各有一個連結還算留有一線希望。(但依上面的研究，中獎率只有 1% 啊啊啊~~)

但如果是直接問 LLM，不管是 ChatGPT、Gemini 或 Grok(註：Grok 開專家模式則類似 Perplexity，會附參考來源連結) AI 一律直接給答案，網頁連結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。

不說別人，我現在查資料也差不多是依循以上的模式，AI 用得愈深開網站看文章的機率愈低，所以自己的部落格流量變少，一點也不能怪別人。

2022 年底 ChatGPT 推出後，我沒細算數字，但總感覺部落格點閱數正不斷下滑，到今年直覺流量都快腰斬了... 心血來潮看了 GA 圖表，天吶，跟 2023 的高峰相比，2025 年後點閱數真的差不多只剩一半惹。(淚奔)

部落格流量下跌的因素很多，「問 AI 取代爬文」應該只是其一，我學技術走得不快，文章主題沒緊跟熱門議題、現代人偏好影片勝過文字應該也是原因。另一方面，我的文章有很大比例與程式開發有關，Copilot 及各種 CLI 開發 Agent 興起後，寫程式工作已有很大比例外包給 AI，有些人不再學程式跟自己查問題，自然也不需要查資料看文章。

我寫部落格的初衷不為流量，但看到點閱數下滑說沒點失落感一定是騙人的。(發現文章沒人看欣喜若狂？這人有病吧？) 時代趨勢不可擋，沒什麼好感嘆埋怨，熱情還在總能找到新樂子新方向。

而這又帶出有趣議題，StackOverflow 與技術部落格提供的知識造就強大的 LLM，LLM 興起導致 StackOverflow 與技術部落格沒落減少產出，未來 LLM 沒有新東西可爬，要去哪裡吸收新知識繼續成長？LLM 會寫程式造成大家都不學程式、不研究開發，少了生氣蓬勃的社群驅動，軟體發展進步速度是不是要變慢了？